【2015年中國疼痛周】55億人無法獲得治療 |2015 |緩解疼痛的權利多名聯合國專家警告 |

  生老病死,這是人們説人生四境。但人壽命,老年社會程度加深,人們發現,疼痛成了一個常情,人生正面對“生老病死”五種處境。

  醫學研究發現,疼痛是一個需要認識課題。國際流行病學調查顯示,慢性疼痛發病率佔總人羣30%左右,視為繼心血管疾病、腫瘤後第三問題。“疼痛是種病,得治”,這一醫學認識,中國廣大公眾熟知。

  武漢,疼痛科於世紀創立及今,是個年科室,但發展迅猛。武漢大學人民醫院東院,已有整整一個樓層專門病區。協和醫院30張疼痛牀位,一牀求。

  “如果你能讓我一年中有5天不頭痛,我要你磕頭。”完65歲生日陳潔找到賈一帆醫生時,頭痛折磨了近20年。

  賈一帆是武漢大學人民醫院東院區疼痛科副主任。20年求醫過程中,陳潔輾轉北京、上海、廣州多地神經內科、骨科、中醫科科室。“我懷疑自己腦子裏了東西。”她醫院做過腦部檢查,沒查出器質上毛病,醫生只能她開止痛藥。今年11月初,她睡夢中痛醒,武漢一家醫院神經內科就診無果後,醫生指了條路:“要你去疼痛科看看?”

  “50%—70%慢性頭痛無法找到病因。”賈一帆醫生説,於診斷,像陳潔這樣輾轉多個科室,小痛發展到性疼痛,後才到疼痛科患者見。頭痛外,60歲以上患者中常見慢性疼痛有頸椎腰腿痛、各類神經病理性疼痛如三叉神經痛、帶狀皰疹後神經痛,以及癌痛。

  國際流行病學調查顯示,慢性疼痛發病率佔總人羣30%左右,視為繼心血管疾病、腫瘤後第三問題。但我國,“疼痛是種病,得治”認識,公眾熟知,即便是醫學界,疼痛科以外很多醫生,認為疼痛只是一種症狀,不是病。

  “我不怕死,”

  11月14日,賈一帆醫生陳潔做了星狀神經節阻滯術。他讓陳潔仰卧,食指和中指將頸部一處血管撥向外側後進針注藥,前後不到一分鐘。當天,陳潔睡了一個整覺。第二天賈一帆查房,陳潔拉着他手感激:“多少年睡得這麼沉了。”

  這是陳潔第一次接觸到“疼痛科”。“我不怕死,。”陳潔仔細回想,二十年前一個下午,正在帶外孫她突然感到一陣電擊刺痛太陽穴蔓延整個腦袋,腦仁炸開,大約十幾秒後,恢復如常。

  此後,陳潔時會出現這種頭痛欲裂情況。回想患病這些年,最初止痛藥管用,可劑量,服用種類多,頭痛是止不住了。發作度日如年,只想求個。

  “頭痛不是該看神經內科嗎?”陳潔疑惑,她認為沒有看錯科室,但止痛藥,醫生沒給過其他治療方案。讓她不解是,病房另外兩個患者是腰痛和帶狀皰疹。“腰痛不是看骨科嗎?帶狀皰疹不是看皮膚科嗎?疼痛科是看什麼?”

  1997年關注“疼痛”開始,賈一帆醫生就人解釋這個問題。“不是所有疼痛歸疼痛科管,要看類型。”他説,醫學上疼痛分為急性疼痛和慢性疼痛。急性疼痛是人體遭受疾病或外傷後身體發出的警告,疾病治後疼痛隨消失,疼痛時間會超過一個月。如果疼痛超過三個月以上,慢性、性疼痛,屬於疼痛科診療範圍。

  “疼痛是一種組織損傷或潛組織損傷相關感覺、情感、認知和社會緯度痛苦體驗,某種程度上來説是種心理活動。”武漢市疼痛學會主委、武漢協和醫院疼痛科主任楊東作了更具體解釋,急性疼痛是個症狀,而慢性疼痛本身一種疾病。調查採訪深入,記者體會到,疼痛不只是身體病狀,還可能是心理病狀,受到社會因素影響,任何一個傳統醫學學科無法通盤解決。治療疼痛往往要依靠多學科組成團隊,明確診斷後症施治。而治療疼痛不僅靠藥物,有時要靠非藥物手段,有無創、微創手術治療方法。有時候,它像是個迷局,醫生們病人進行深入交流,才能理清線索,看清癥結。

  但現實情況是,於慢性疼痛認識,慢痛的診療很多時候等同於急性疼痛,分散神經內科、骨科、腫瘤科、康復科、風濕免疫科各臨牀科室治療。這些學科只是從各自角度對疼痛進行診療,造成“科科治,沒人管”局面。

  求診走彎路,“疼痛”旁人承認是大多數慢性疼痛患者感受。11月3日,武大人民醫院東院區疼痛科病房,儘管賈一帆醫生表示不用做手術了,61歲徐強是請求他做一次治療:“賈醫生,我疼怕了,求你我做一次治療鞏固下效果。”

  “沒人信我。”疼痛折磨,徐強得脱相,1米75個頭體不到50公斤。家人總説他矯情,是喊是想博取關愛。直到有一次,徐強想拿刀殘,家人才信了他。

  “專門去治疼痛,對很多人來説,是一個概念。”楊東醫生認為,中國人崇尚堅強和忍耐,一疼看病丟人,將“忍痛”視為等同於“堅強”美德。

  楊東碰到一位帶狀皰疹後遺神經痛患者,老人家80多歲,一年前得了帶狀皰疹,胸背部皮疹好了,出疹地方常有針扎和過電感覺。疼得時點止痛藥,平時忍着,直到後來穿衣蓋十分痛苦,忍無可忍才到疼痛科診。

  “忍一忍疼了”是疼痛科醫生門診時聽到一句話,但很多慢性疼痛“忍”出來,忍痛時間,治療棘手。比如帶狀皰疹後神經痛,有9%—34%患者會皮膚症狀治癒後感覺到疼痛,這類疼痛神經損傷引起,患者對疼痛,觸碰能引起皮區。

  常規治療情況下,楊東醫生老人家做了脊髓電刺激治療。他電極性地植入到疼痛對應神經部位,通過脈衝電流刺激脊髓神經,阻斷神經刺激傳導。術後第一天晚上,老人家感覺疼痛減輕,醫生千恩萬謝。

  “慢性疼痛不能忍忍。”賈一帆醫生解釋道,疼痛醫學上有一個概念叫“敏化”,意思疼痛開始階段,化學上局部炎症通過身體外周感受器傳遞中樞系統引起。如果處理不及時,長期疼痛刺激,會促使中樞神經系統發生病理性重構,神經元和神經通路恢復到狀態,忍越痛。端的情況是,連“開燈”這樣微小刺激能讓患者感到劇痛。

  2017年全球疼痛指數報告統計顯示,91%中國人經歷過身體疼痛,34%人每週會經歷身體疼痛,其中見疼痛部位是頸部、肩膀和腰背部。

  楊東和賈一帆認為,成人慢性疼痛患病率人口老齡化密不可分。他們門診經驗感覺,武漢慢性疼痛患者年齡60歲以上,大多數患者疼痛時間持續數月來診。很多患者疼痛得不到緩解情況下,會出現心理問題,而情緒反過來會影響患者對疼痛判斷。

  難治是“哪疼”患者。目前正在武大人民醫院疼痛科住院一名70歲女患者,踝關節疼痛蔓延到膝關節,只要醫生一離開,她覺得“哪疼”。賈一帆醫生告訴記者,患者獨居,缺乏安全感和關愛,加重了她“疼痛”感知。

  雖然武漢沒有做過關於慢性疼痛大型調查,但協和、武大人民醫院、武漢市中心醫院、武漢市第四醫院多家疼痛科醫生坐診經驗來估算,約四成患者伴有和傾向。

  這和《中國疼痛醫學雜誌》2015年發表一項關於上海成年人慢性疼痛調查狀況:慢性疼痛30個居委會及13個三甲醫院門診發病率92%—98%,導致三成以上調查社區居民和四成以上門診患者存在程度傾向。

  武大人民醫院疼痛科醫生周俊告訴記者,國外疼痛中心會配備專門精神科醫生坐診,但國內不具備這樣條件,疼痛科醫生要客串心理醫生角色。“忽視病人心理狀況疼痛科醫生不是個醫生。”

  記者多日採訪中發現,和其他科室,疼痛門診就診時間,一名醫生看一名患者要花15分鐘。患者坐下來就説“全身疼”,醫生需要引導患者訴説病情,是“閉合型問題”,如患者如果説“腰疼”,醫生會細化到疼痛時身體其他部位是什麼感受,發作那天發生了什麼其他事情,會問患者教育背景。

  “‘疼痛’看不見摸不着,無法感同身受,醫生要完全相信患者主訴。”周俊醫生説,文化、經歷場景可能會影響患者感知,問得詳細有利於醫生治療。

  1979年,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疼痛醫學主要開創者韓濟生參加美國波士頓召開第五屆國際疼痛學會年會,後疼痛醫學引進到中國。1989年,中華疼痛研究會成立,同年國家衞健委(原國家衞生部)下發文件,麻醉科成為臨牀科室,其三主要任務之一“疼痛治療”,很多醫院看到機遇,成立了“疼痛門診”,附屬麻醉科。

聯合國人權辦和我們支持機制泛的人權話題開展工作。瞭解每個話題信息,看看有誰參與,查閲新聞、報告、活動和其他信息。

日內瓦(2015年10月9日)——兩名聯合國人權專家世界關懷及治療日*到來之前敦促各國和國際社會,要優先關注所有有需求人獲取護理和緩解疼痛治療普遍且非歧視可獲得性和無障礙性。

聯合國老年人享有所有人權問題獨立專家羅薩·科恩菲爾德·馬特(Rosa Kornfeld-Matte)和權問題報告員代紐斯·普拉斯(Dainius Pūras)警告,許多國家,治療存在或承認一種專業醫療方式。

“負責執行聯合國藥物公約聯合國國際麻醉品管制局表示,有55億人完全沒有或無法充分獲得含有麻醉品藥物,或接受緩解疼痛治療。

換言之,全世界四分之三人口得不到或只能得到緩解疼痛治療。於藥品管制以及未能運作供應和分配體系,疾病威脅生命或限制了壽命老年人只能獲得藥物。

這種情況往往因為充分保健體系能力、因為缺少應老年人需求和願望培訓方案而。事實上,很多國家,護理存在,或認可專業醫療方式。

方輝感覺胸腔裏像了個怪物,隱隱作痛,發作,胸口和腰椎像要炸開了一樣。49歲他是肺癌晚期,唯一期望生命後一段旅程中少一點痛苦。

2019年6月,方輝深圳一家腫瘤專科醫院完成6期化療後,疼痛加劇,精神,主治醫生無奈地説,“腫瘤病找我,腰疼不要找我,我幫不到你,你去綜合醫院吧。”

延伸閱讀…

2015 疼痛學術研討會3/21~22 | News & Awards

疼痛成人生常情醫生:疼痛不僅是症狀更是病

方輝輾轉找到深圳市一家三甲醫院寧養院。醫生建議他吃止痛藥,“要是,不怕,繼續吃,吃到大量。”聽醫囑,每12時吃一次羥考酮緩釋片,從每天幾顆加到32顆,兩次緩釋片之間需要吃嗎啡即釋片及時止痛,從每天十幾片加到了80片,吃藥吃到頭暈、嘔吐、上不來氣,嚇得方輝去另一家三甲醫院腫瘤科求助。

“你這是中毒了,要是點,嗎啡加到每天100片,睡死牀上知道。”腫瘤科醫生減少了藥量,但方輝疼痛卻得不到控制,無法配合治療。醫生建議他到深圳市南山區人民醫院疼痛科做嗎啡泵植入手術,止住。

12月初,疼痛科做完手術一週後,方輝口服止痛藥降到了每天十幾片,嗎啡泵藥量和口服止痛藥劑量調整,出現冒汗戒斷症狀,“痛到打滾”,口服藥吃得,副作用情況有所緩解,心情也好了。“這一週,我能活得一點,一點。”方輝説。

早在16年前,國際疼痛學會設立“世界鎮痛日”時,提出了“免除疼痛是患者基本權利”。時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中科院院士韓啓德此追加了一句——“是醫師職責”。2007年,原衞生部批准全國二級以上醫院可以建立“疼痛科”,新聞發佈會上,韓啓德題詞,這兩句話送給了獲得正式身份疼痛科。

“治療疼痛並不是要有疼痛科,美國沒有。但要國內疼痛醫學搞起來,組織大家一塊研究怎麼克服慢性疼痛現實問題,需要資格,需要一個獨立疼痛科。”中科院院士、中國疼痛醫學主要開創者韓濟生《中國新聞週刊》説,“現在回看,我們戰略上先行了一步,領先於中國現實需求,走世界前列。”

2012年8月9日,北京中醫醫院疼痛科成立當天 ,專家患者治療。圖/中

1979年,韓濟生到美國開會,第一次聽到一個概念——“慢性疼痛是忍受。”這個説法,使他思想受到了一次衝擊。

當時,國內沒人疼痛當回事,社會主流價值觀榮,恥辱。“疼痛治療成立了一個學會,這新奇了。”韓濟生回憶説,那年,他到波士頓參加學術交流活動,遇到正在召開第五屆國際疼痛學會年會。

1970年代末,美國成立了上百家疼痛診所,多學科合作形式治療急性與疼痛,“疼痛管理”概念誕生了二十多年,這些國際疼痛學會創始人約翰·J·博尼卡密不可分。

1944年夏天,諾曼底登陸日前後,醫學院畢業兩年博尼卡加入美國華盛頓馬迪根陸軍醫療中心,開始關注止痛問題。他發現一個奇怪事情,一些截肢病人能感覺到不該存在肢體疼痛,這常識相悖。為找到解決方案,他午餐時間組織醫生討論疼痛症狀,查閲14000多頁相關資料中只有17頁半出現了“疼痛”字眼。博尼卡話來説,“病人眼中事情,他們(醫生)不在乎。”

八年多研究,博尼卡寫出了《疼痛管理》一書,後人譽“疼痛聖經”。書中提到了用神經阻滯緩解慢性疼痛新方法,還提出了建立“疼痛門診”倡議,他表達是患者疼痛關切,而不僅於治病,這顛覆了當時醫學宗旨。

到了1960年代,博尼卡美國西雅圖華盛頓大學醫學院擔任麻醉學系主任,並建立了多學科疼痛中心。

1973年5月,他召集疼痛基礎研究人員和臨牀醫生組建了一個跨學科組,討論建立一個多學科國際疼痛論壇,提高人們疼痛認知、改善醫療業者教育,並提高患者實際護理水平。次年5月,國際疼痛學會成立。

韓濟生接受了國際疼痛學會上聽到新理念,但“疼痛學會引進中國”念頭直到十年後落地。1989年,中華疼痛研究會成立,三年後成立了中華醫學會疼痛學分會。

與此同時,“疼痛診療”現實需求經濟條件改善國內顯現。1986年,山東省立醫院成立了“疼痛門診”,是全國設立疼痛門診醫院之一。那之前,麻醉科出身宋文閣因為業餘時間幫患者治療腰腿痛一度引起同行非議、中傷,直到接連幫助幾位“大人物”解決了腰痛症狀,他用麻醉手段治療疼痛理念重視。

延伸閱讀…

緩解疼痛的權利多名聯合國專家警告,55億人無法獲得治療 …

歡迎訪問中國疼痛醫學雜誌編輯部網站!

中華疼痛研究會成立同一年,原國家衞生部下發12號文件,麻醉科成為臨牀科室,其三主要任務之一“疼痛治療”,麻醉科出身醫生看到這個機遇,醫院成立了“疼痛門診”。

“大家之前聽説過,知道疼痛門診是做什麼。最初患者是創科人員醫院走廊發科普傳單拉來。”深圳南山醫院疼痛科主任熊東林《中國新聞週刊》回憶説。

韓濟生只是想疼痛學會引進中國,所有和疼痛相關醫生組織起來,一起研究疼痛治療遇到問題和解決辦法。但當時有錢、沒有人,麻醉科、神經科、骨科醫生雖然認同韓濟生想法,但隊伍拉起來。

直到1995年,時任衞生部部陳敏章幫助下,成立中華醫學會疼痛學分會獲得了法國疼痛研究所10萬美元贊助。這筆錢幫韓濟生打開了局面,他們北京醫科大學(現北大醫學部)二樓成立了“中法疼痛治療中心”,不僅診,有18張病牀,此後全國各地開展了十三屆培訓班。這個中心稱國內疼痛學界“黃埔軍校”,熊東林是1999屆學員。

與此同時,疼痛治療現實需求增加。統計,中國“三甲”醫院門診中40%〜60%患者會主訴“疼痛”症狀,各地臨牀疼痛醫生接診過輾轉求醫慢性性疼痛病人,多家醫院有了疼痛科之實。

1997年,深圳南山醫院疼痛科麻醉科分離,獨立建科。“南山醫院是區級醫院,和強勢科室集中大三甲醫院或三甲集中北上廣相比,發展新科室。”熊東林説。

但這一做法當時屬於“超範圍行醫狀態”。疼痛科沒有合法身份,專業技術項目准入受限,基本外科開刀或內科開藥權限受到質疑。疼痛醫生無法自己事專科進行定級、晉升,對疼痛科各種鑑定只能掛靠其他學科進行,一系列問題直接影響着疼痛科存亡。

這些問題,韓濟生時任全國人大副委員長、兩院院士吳階平交流時,後者態度明確,“既然有實際需求,醫院組織結構應該有相應改變。”韓濟生爭取到包括吳階平內18位院士簽名聯名信,上交有關部門。“這於建立疼痛起到了臨門一腳關鍵作用。”韓濟生説。

2007年7月26日,原國家衞生部簽發了“關於《醫療機構診療科目名錄》中增加‘疼痛科’診療科目通知”。該文件規定,中國二級以上醫院可開展“疼痛科”診療服務。

“世界上沒有幾個國家有疼痛科,澳洲部分醫院有,美國有疼痛門診,沒有科室,放在麻醉科或康復科下面。”韓濟生解釋説。

美執業華人醫生李剛《中國新聞週刊》坦言:“美國需要一個獨立科室來專門管理疼痛,這是國情決定。”他現在是斯坦福大學附屬醫院疼痛中心客座助理教授,硅谷私立疼痛機構“綜合疼痛治療中心-脊柱和運動損傷中心”任合夥人兼醫學教育總監。

美國疼痛學會主席詹姆斯·坎貝爾1995年提出,將疼痛列為繼血壓、呼吸、脈搏、體温後“第五生命體徵”。李剛介紹,鎮痛西方提到基本人權高度,患者出現疼痛第一反應是“什麼要忍”。

“美國醫院鼓勵外科醫生研究疼痛,儘管疼痛治療並不是經典意義上外科手術。”醫科大學宣武醫院神經外科副主任醫師段婉茹《中國新聞週刊》説。

“儘管疼痛醫生理論上需要通過麻醉科資質認證,但這並影響疼痛美國獨立發展。”李剛看來,根本原因是“完成住院培訓後,主治醫師是沒有所謂職稱晉級,行政身份,行醫資歷是主治醫師。”

李剛介紹説,不論是麻醉、骨科,還是放射科或神經內科,可以參加疼痛專科訓練,獲得認證後可診所獨立執業,可以教學醫院工作,沒有規。他本人美國佛羅裏達學拿到藥理學博士學位後,哈佛大學醫學院附屬麻省總醫院完成了麻醉住院醫生培訓,後斯坦福大學附屬醫院進行了疼痛專科培訓,2011年到了現在私立疼痛中心執業。

“西方人思維是實用,並迷信某一套權威,各地疼痛治療各有不同。”美國西北大學芬堡醫學院原麻醉學副教授胡靈羣《中國新聞週刊》介紹説,他讀密歇根大學醫學院推崇多學科團隊合作治療疼痛,而他業所在地西北學派偏向物理治療,喜歡藥物治療。

美國醫院裏,疼痛管理貫穿於患者治療過程。哈佛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丹娜-法伯癌症心理學和姑息治療科主任詹姆斯·圖爾斯基《中國新聞週刊》介紹説,疼痛管理與姑息治療會癌症患者任何治療階段介入,最初與患者溝通醫療規劃時可能會參與其中,包括家屬溝通,提高患者和家人生活質量,減少不必要疼痛和痛苦。

“國內發展疼痛醫學,需要資格,這是國情決定。”南方科技大學疼痛醫學中心主任宋學軍《中國新聞週刊》説,他此前任美國得克薩斯大學醫學中心和帕克大學教授。“國內有一個現象,新學科經濟條件那麼十分發達、醫學學科地方反而得到了發展。”

  2003年,歐洲各國疼痛學會聯盟發起“歐洲鎮周”,旨在提高人民及時防治疼痛必要性科學意識。這一活動受到國際疼痛學會(IASP)高度評價,決定全球推廣,2004年起,國際疼痛研究學會10月11日確定“世界疼痛日”,並建議各國情況,10月中旬一週定為“周”。中華疼痛學會積極響應,2004年10月11日17日(10月第3周)定為第一個“世界鎮痛日”,並2015宣傳主題定為:關注關節痛,提高羣眾關節疼痛認識。

  徐州仁慈醫院疼痛科積極響應中國鎮周倡導,提醒羣眾關注關節,做到預防和及時治療,為自己負責。疼痛科是首家運用中西醫結合綜合治療各種疼痛非疼痛性疾病及康復治療特色專科,設門診及住院病房。配有專業理療室,中藥熏蒸室,慢性疼痛病人,疼痛康復科介入療法、神經阻滯法重點,以中醫療法基礎,應用各種中、外醫療技術方法。徐州開展臭氧,射頻及激光汽化治療頸腰椎間盤突出症具有療效。同時淮海經濟區開展開刀治療椎間盤椎間孔鏡治療技術頸腰椎間盤突出患者解除手術痛苦。同時北京宣武醫院,山東省立醫院,南京鼓樓醫院,徐州醫學院附屬醫院建立醫療合作關係,進行業務學習交流。

  徐州仁慈醫院疼痛科範後寶主任説,老齡化社會到來,慢性骨關節疼痛人們生活帶來影響。骨關節炎危害是活動多、負關節,如手指、膝、髖、頸椎、腰椎、踝等部位。關節炎會引起神經系統多種病變,造成有關神經支配功能失靈,影響生活。

  徐州仁慈醫院收治關節痛患者人數眾多,例如張某,女,54歲訴右膝部痠痛十年餘,加重一週。X線檢查示:右膝退行性變。進行針灸,理療,針刀治療,後關節內注射玻璃酸鈉治療,效果。疼痛時,嚴重影響睡眠。來我門診請求治療。患者查體:患者膝關節無紅腫,內外側副韌帶無壓痛,浮髕試驗陰性,膕窩下壓顯,腓腸肌筋膜壓痛,因此診斷:膝後疼痛綜合症。進行銀質治療,一次後患者緩解,一週後進行第二次治療,患者痠痛症狀消失。隨診兩個月患者未訴膝關節疼痛。